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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老师 | 姚慧莹:你的温度

2021-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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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慧莹老师是《我是老师》至今为止最年轻的老师。

 

她走路带风,也带着叮铃铃的声响,“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姚老师晃晃自己脖子上的一串钥匙和卡片,告诉我,因为贪图方便,同时也怕丢了这些重要的东西,“所以就把一大串都挂在脖子上了。”


“这里头还有孩子们最想要的一把钥匙——他们的宝贝Ipad的电柜箱的钥匙。”姚老师调皮地对我眨眨眼。

从研究生毕业到现在,姚老师已经当了四年的老师:“我一毕业就来了华美。”


“我大四的时候才有当老师的想法。那个时候我参与了一个公益组织,会抽出一些时间给小学生讲授关于环保、动物保护类的课程。”


姚老师笑着告诉我,“那时公益组织的老师说,觉得我声音大得都不需要扩音器,讲台上表述也自然清晰,就劝说我留下来正式当老师。”

虽然没有留在那个公益组织,但是姚老师却真的下定决心去当老师。

和医生一样,我觉得当老师是一份很崇高的事业。医生拯救人的身体,而老师塑造人的心灵,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



既然经历过很多次失败,

为何不试试看成功?


如果你们画一下这个白杨树,那会是什么样呢?是不是像杆儿一样?

你看我们课室里面养的植物,它的叶子每片向上么?你看这儿、这儿,是不是并没有?

与温柔的名字不同,课堂上的姚老师有很嘹亮的声音,特别活泼。

 

姚老师是华美融创初中项目的六名初创人员之一,而如今融创课程项目已经是华美的招牌之一了。虽然只当了四年的班主任,但是姚老师带的第一个班级的孩子已经是大学生了。


可能是因为年龄相近的原因,姚老师的娃们把她当“姐姐”多过当老师。

听到同学们对姚老师的评价,我有一点惊讶,因为姚老师看起来大大咧咧又风风火火。姚老师听了这个评价也笑了,认真地告诉我:“做事的时候,我会抱着敬畏的心,尽力做到最好。”

既然已经经历过很多次失败,为什么不努力尝试一下成功呢?

姚老师告诉我,譬如批孩子们的作业,有时字迹实在不工整,于是姚老师会晚自习的时候手把手地教他们写字。


“有时候写一个字可以教二十分钟,让孩子们耐下心来慢慢写。后来他们也会说,‘哇,原来我竟然也能把字写得好看诶!’”


姚老师说到这儿就笑了。


“青椒”的深夜华美

姚老师告诉我,刚来华美的时候自己是新手,包括备课、上课,很多时候还很不上手。

 

“沮丧这种情绪一直蔓延了一年。可是到了第二年,竟然更沮丧了。”说到这里姚老师笑了,“因为长大一岁的孩子们都性情大变,原本很乖的孩子变得很叛逆,很叛逆的孩子更沉默了、都不理我了。所以我只好一个一个深夜彻谈。”


从入校到现在,姚老师几乎每晚都是十点十一点还在办公室,盯完了班级,再和几个孩子谈心聊天,班里基本每一个孩子都被深夜彻谈过。

只有在了解的基础上,才能帮到孩子,明白他为什么叛逆,明白他在想什么。

姚老师刚刚带班的时候,班里有两个孩子对学习很轻视,“每次我想聊聊,他们都想方设法逃了。于是有个晚上我就硬把他俩一起留下来,一定要谈一谈。”


姚老师说,其中一个孩子突然间变了脸,大吼大叫,“他的脾气很火爆,当时的我也很没有经验,所以就像吵架一样,等他把心里面的话都吼出来以后,这个孩子一边哭一边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于是,学校半夜无人的走廊,有这样的三个身影,有一场异常珍贵的心平气和的聊天。

“当时班里几个女孩子走过我们身边,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于是五个女生加上我们三个,我们就坐在华美深夜的走廊上,开始聊人生聊理想。”

 

姚老师说起往事嘴角还挂着微笑,“那一次之后,虽说他们学习并没有多大的进步,但是以后只要是我的课,他们都会听,也再没有以往很懒散的状态。只要我愿意沟通,他们也愿意和我说。”

 

姚老师告诉我,因为彼此交换了自己的真心,就赢得了信任。



有了这次“华美深夜走廊”的经验,姚老师会经常抓住这样的机会和孩子深夜彻谈。“其实初一初二的孩子,很有倾诉的欲望。如果我只是劈头盖脸地问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而不去了解孩子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跟爸爸妈妈跟同学相处得好不好,就很难去读懂一个孩子。”


所以在夜晚的教师办公室,经常可以看到姚老师和孩子两个人身影。“那些孩子从一开始坐在椅子上不安分地摇摇晃晃,到后来可能会一边讲一边哭,我静静地听。”


爱“吵架”的姚老师

姚老师说,有时候吵架也是一种沟通的方式,所以她愿意和学生吵架,不过现在的姚老师已经是“老江湖”,“吵架”变成了她的沟通法宝之一。

 

“吵架也是有技巧的。”姚老师笑了,“万一吵得不好,可能就不欢而散了。吵的目的是让学生宣泄,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才愿意和你继续交流。”


姚老师说,曾经有一个学生和自己这样类似的争论。


“这个孩子觉得学的东西必须实用,他说他将来会出国,将来都不会用到中文,谈何语文,所以学习语文没用。我们就展开了很多次的辩论。”


姚老师说,“我告诉他们,生活当中处处都有学科。外面的标语也是语文,你听的歌的歌词也是语文,你写的申请报告也是语文,哪怕吵架也是语文呀!为什么吵不过我啊,你们没有充分证据啊!”


“结果我没有赢。”姚老师说完笑了,“直到他真的去到了国外,在沟通和交流中发现学习语文是很有用的。在初三的后半段才努力地补上语文这门课,才算没有落下。”

“后来这娃跟我说,这三年里面最大遗憾的是没有好好地学习语文这门课。”姚老师提起当年,很是感慨。


姚老师告诉我,这是“破窗效应”,哪怕当下没能够说服孩子,可能是时机未到。那就勇敢地让孩子们犯错,撞了南墙,就明白了。


“所以一方面我还是会絮絮叨叨引导孩子们,一方面也要允许他们犯错,敢于让他们犯错。”

我觉得,这也是学校最可贵的地方之一:允许孩子们犯错,鼓励他们从自己的错误中领悟和学习。犯错的本身,就是探索。


如果有“时光机”

姚老师的第一届毕业生,如今已经高二了。毕业时候,姚老师收到了一位家长写的一封信。


“他告诉我,刚来的时候所有的家长都觉得我太年轻了,觉得我担不起这个班主任。没想到一晃眼三年过去了,你也陪着他们走过了三年,和他们一起成长和成熟。”


姚老师告诉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内心无比感激。因为当时的自己是最青涩的时候,但也是付出自己全部激情的一段时间,


“所以我无愧于心。”


“但是回想的时候,就会觉得,如果能乘坐时光机回去该有多好,就能在自己更成熟的时候碰上这群娃了。”

说到这儿姚老师笑得很孩子气。


编后语 | “有温度的人”

姚老师说,希望自己二十年后,能够是一个独立又富有活力,能让学生信服的老师。


“是信服,当然如果能带给学生幸福那也是很荣幸的。”姚老师很幽默地笑了。


姚老师告诉我,每个孩子身上都有不一样的闪光点,只是需要我们耐心地不断去发掘,“有时是学习,有时可能是沟通合作,有时可能是舞蹈。”



“道理都懂,但是真的看到的时候,我仍然会被孩子被激发潜能时候眼里的光所打动。”


“无论如何,我希望他们能够保有自己个性,成为独立的、永远对这个世界拥有充满期待的、有良心、有温度的人。”


“如果我们老师自己是有温度的人,那孩子们也会变得有一点温度。”


像和煦的阳光,姚老师用诗人一样的语言,点亮了很多孩子的眼睛。


像温柔的春风,姚老师用她的真诚,温暖了许多孩子的心。

我是老师,走近真实的老师,


让你看到最真实的老师的样子。

我是老师,让怀着初心的老师,


点亮最初的梦想。

我是老师,这里讲述一群小人物的真故事。

这样的故事,你愿意听吗?

文 | 周晖

图 | 姚慧莹 谢翀

编辑 | 谢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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