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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厕所日 | 你不知道的事,正悄悄改变你的生活!

2021-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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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文明并非从发明文字开始,而是开始于第一个厕所的建立。”

——《厕神:厕所的文明史


你知道吗?每年的 11 月 19 日是“世界厕所日”。是的,你没看错,真的有这个节日!不过这个看起来有些诙谐、搞笑的节日,它的诞生背景却严肃而深刻。



世界厕所日的“前世今生”

2001 年 11 月,第一届世界厕所峰会在新加坡举行,会议第一次将“难登大雅之堂”的厕所问题提上高级别议事日程。此后,在 2012 年的第 67 届联合国大会上,一份名为“Sanitation for All”(为了全人类的厕所卫生)的议案获得了全体成员的一致认同,“世界厕所日”由此诞生。

联合国大会会议现场

设立“世界厕所日”的宗旨是希望鼓励各国政府展开行动,改善环境卫生,并建立良好的卫生习惯。联合国希望借此减少霍乱、肠道寄生虫、痢疾、肺炎、腹泻、感染等甚至会致死的恶疾,同时也协助学童,尤其是女学童,持续接受教育。


为什么厕所如此重要

弗吉尼亚大学比较教育学博士朱莉·霍兰花了八年时间在世界各地寻找“完美”的厕所,她在《厕神:厕所的文明史》一书中写到,“人类文明并非从发明文字开始,而是开始于第一个厕所的建立。”


人类文明至今已有数千年的历史,然而,如今全球范围内依然还有至少 20 亿人无法用上安全卫生的厕所。其中,6.73 亿人只能在露天解决燃眉之急,厕所的短缺,使他们本就困顿的生活环境更加恶劣。安全卫生的如厕环境,与我们的生命健康息息相关。


在中世纪的欧洲,糟糕的卫生习惯引发了许多流行病,黑死病就是其中最出名的一种。而直到现在,印度仍然由于缺少厕所、粪便处理无能,导致水源和土地污染,引发了各种疾病,并且造成了每年 20 万儿童的丧生。

表现黑死病的作品

在新冠疫情肆虐的当下,不卫生的如厕环境更是加重了病毒在一些发展中国家的传播,给疫情防控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厕所革命刻不容缓。

生活在糟糕环境里的印度儿童



随着“世界厕所日”的建立,很多国家都进行了一系列“厕所革命”运动。在一些已解决了基本卫生如厕问题的国家和地区,厕所建设的方向则是致力于满足不同场景下不同人群使用厕所时的人性化需求。


“好榜样”——日本

上世纪 80 年代,日本掀起了一场“公厕革命”,并在 1985 年成立了日本厕所协会,该组织还会每年评选一次“全国十佳公厕”。从这些优秀的公厕建设范例中,我们可以看到很多人性化的思考和设计。


日本的公厕建设为达到便捷使用的目的,在数量上极力做到“足量”,在分布上尽量做到“广域”。除了公园、超市、写字楼、车站等公共场所配有公厕之外,连普通便利店这种大多数人会忽略的地方,都承担着对外提供公厕的服务。


1997 年,罗森率先宣布,自家便利店的厕所将对外开放。虽然这其中有通过引流增加销量的目的,但并不是每一个借厕的人都能有效转化为消费者,然而,即使面临可能增加的清洁成本,日本便利店还是选择优先为陌生人解一时之急。

可自由使用的日本便利店厕所

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是日本公厕的特点。厕纸、消毒剂、洗手液、烘干机、挂衣钩等都是基本配备,“音姬”、换衣台等更为细节的设施也在逐步普及当中。


因为不好意思让人听到自己如厕的声音,日本女性在上厕所期间会根据情况多次冲水。为了避免浪费水资源,日本 TOTO 卫浴公司在 1988 年发明了“音姬”这样的辅助设备——只要按下对应的按钮,就能响起持续30秒的模拟冲水声,既缓解了尴尬,又节约了水源。

“音姬”

而换衣台的设计则更是满足了当代上班族在匆忙日常中的应急需求。这是一种靠墙的折叠装置,在需要换衣服又怕弄脏脚时,只需将它从墙上放下,人就可以脱鞋站上去。

换衣台

虽然许多国家的公厕都设计了单独的母婴室,但日本在关照带婴儿出行的家长方面走得更远了一步。不仅设有数量众多的独立母婴室,日本还在男、女厕所大量覆盖了操作隔板和多功能婴儿专座,缓解了“母婴室”的拥挤状况。有的厕所还备有儿童专用的坐便器,可以让儿童学习如何独自使用公共厕所。

独立结构的儿童公厕

无障碍厕所的建设发展也令人惊奇。除了满足基本需求的设计——地面无高低落差、调整开关门位置、建立辅助扶手,一些厕所还专门针对因故手腕无力的人群安装了感应式卫生纸机器;为了照顾残障人士的隐私,厕所内还设有帘子;此外,有的无障碍厕所甚至会考虑到因手术而使用人工膀胱等人造器官的人士,为他们装置专门的冲洗盆。

细节满满的日本无障碍卫生间


“优等生”——上海

在上海,新型“厕所文化”也贯穿了整个“厕所革命”。下面就一起来看看上海这个“厕所革命”的优秀分子具体做了些什么吧。


我们平时见到的公厕,男厕除了基本坑位,还比女厕所多出了许多小便池。另外,由于男女生理差异,女性在上厕所时需要更多的步骤,在月经期也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更换卫生用品,种种原因导致了公共女厕所排队长、排队久的问题。


在这一点上,上海率先作出了改变。在统计公厕男女厕位的比例时,上海“破天荒”地将男小便站位也包含了进去,并在此基础上对建设计划做出了调整。针对不同人流量的地方,灵活地将男女厕位比例定在了 1 : 1.5 ~ 2.5。


2017年,在《标准》公布之后,上海市便开始对已经存在的、不符合标准的环卫公厕进行改造。


除了日本的“多功能厕所”,这种拥有相同功能的厕所也被称为“第三卫生间”。上海首批“第三卫生间”早在 2013 年就出现在了外滩、世纪大道、徐家汇公园等地。“第三卫生间”除了满足的残障人士的使用厕所的需求,也为与父母一同出行的儿童、与子女一起出街但需要看护的老人提供了方便,让监护人和护理人员可以使用“第三卫生间”进行如厕的陪护和协助。

人民广场武胜路的“第三卫生间”

我国的“第三卫生间”建设主要参考欧美国家的做法,内部设施包括成人坐便器、儿童坐便器、多功能台、儿童安全座椅、呼叫器等。其中,呼叫器的设置可谓是细心又贴心,有利于应对残障人士在如厕时的突发状况。


上海首座无性别固定公厕出现在浦东张家浜。无性别厕所与第三卫生间的区别是什么?一般来说,第三卫生间的针对性更强,例如方便残障人士,内部有更多操作功能;而无性别厕所就是普通的厕所,厕所内每一个坑位都有单独的隔间,男女都可以使用。像上文提到的女性上公厕难的问题,除了可以通过改变男女厕位比例,也可以通过建立无性别厕所来解决,也提升了厕所位的使用灵活性。

上海首座无性别公厕—浦东张家浜公厕



第三卫生间”或家庭卫生间

“第三卫生间”虽然早已在上海等发达城市高调上线,但放眼全国,它的普及率仍然很低,很多家庭依然面临出行时的如厕尴尬。


一些家长认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带着孩子进入异性别厕所“将就一下”也可以。然而,在儿童早年高速发育的阶段,塑造良好的性别意识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在厕所设计和建设的过程中,如何兼顾大人和小孩的不同需求,将小孩看做独立的个体,还需要我们更进一步的思考和实践。


家庭出行时,会遇到各式各样的如厕场景,妈妈带着儿子,或者爸爸带着女儿。因“第三卫生间”的缺少,家长只能选择带孩子去男厕或女厕,而“妈妈能不能带儿子进女厕所”已经成为一个季度性话题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爆发一次大范围的争论。每一次的争论,都是在家长与其他厕所使用者之间爆发的,儿童在这其中被迫保持了缄默。

男童进入女厕所引发的网络争论

虽然儿童的自我意识、社会意识等各方面都未发展成熟,无法为自己进行解释,但我们作为有完整行为能力的成年人,不该忽视儿童的想法。我们为什么不听听他们的诉求呢?


儿童在进入异性卫生间时会作何感想?他们是否会因过度的羞耻感而产生负罪感?他们是否会在如厕时感到无所适从?这种情况是否会导致他们产生“可能让异性看到身体也没关系”的想法?


“第三卫生间”的推出,可能会终结这样的争论,但全国范围内的低普及率,在短时间内,也只能让争论在极小范围内结束。然而,即使是在“第三卫生间”里,我们也并未全面考虑儿童的需求


在很多“第三卫生间”里,虽然基本设备都装置了,但不管是儿童坐便器、大人用马桶还是男性用小便池,全都在一个空间内堆积,互相“坦诚相待”。毫不夸张地说,这必然会导致儿童从非本性别卫生间被解救出来之后,又被迫进入了一个依然没有隐私的区域。

“第三卫生间”对隐私保护不足

小孩子在家里都能明白,上厕所时异性不能进入,而到了“第三卫生间”,我们却将他们置于一个与自身世界观相悖的场所——与家里的异性成员在没有任何遮挡的情况下如厕,这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们的性别意识的塑造。其实就像对残障人士的辅助设施一样,只需要一道帘子就可以避免这样的尴尬。


母婴室的普及与升级

除了关注儿童如何上公厕的问题,婴儿的权益我们也要照顾到,毕竟,换尿不湿就是婴儿上厕所的方式。


但是,中国实在太缺母婴室了!全国所有二线及以上城市的母婴室加起来,数量甚至不如东京一座城市。与新生婴儿每年不足 10 万的东京相比,中国城市的母婴室配备情况可谓是相当令人担忧。随着国家多孩政策的推进,未来母婴室的缺口只会更大。


母婴室作为方便妈妈们在公共场合哺乳、喂食、更换纸尿布和休息的空间设施,在许多发达国家都有相对成熟的发展。母婴设施的建设数量,也侧面反映了人们对母婴境况的关怀以及对下一代生命的重视。

中国新一线城市的“母婴室”数量

从单纯的女性身份到母亲角色的转变,哺乳期女性会面临各式各样未曾想象过困难睡眠不足、新身份焦虑、被育儿琐事淹没的日常。这些都会让新手妈妈感觉到孤立无援,甚至有产后抑郁的风险。在母婴室的设计上,我们也应关注新手妈妈的身心健康,给予更多的帮助。


一间母婴室其实并不需要太大的空间。根据不同的人流情况,6 ~ 10平方米左右的空间就完全足够将所有设施配齐。在劳碌之后的休闲时间里,让妈妈们可以安心地逛街、散心,而不必时刻担心如果孩子突然饿了要去哪里喂奶,或者苦于找不到方便换尿布的地方,而让自己和孩子都不愉快。

被挡在“母婴室”门外的爸爸们

母亲和婴儿似乎是天生就捆绑在一起的概念,也是基于此,才出现“母婴室”的名称。但是,为了让哺乳期的女性在生育后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家人和社会的协助也必不可少。


随着育儿意识的进步,越来越多有责任感的父亲也积极投身家庭活动。这样一来,原先使用多年的“母婴室”一词就显得有些局限了,为了适应社会理念的发展,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新型的“奶爸友好”或者说“亲子友好”的育儿空间。养育孩子是父母共同参与的事,“母婴室”的名称却给人一种“带孩子是女人的事”的刻板印象,偏颇地将育儿责任推给了经历生育后身体还正虚弱的母亲,也无视了父亲这一角色在育儿中的参与。

增加喂奶区域的私密性

首先,我们可以用“育婴室”来替换“母婴室”。这样一来,一些随婴幼儿出行的爸爸们就不会因自己的身份而被挡在了“母婴室”门外,还可以进入“育婴室”内完成更换尿不湿、温奶瓶的工作。


其次,在原本的“母婴室”中,更换尿不湿的操作台、温奶瓶设备与喂奶使用的座椅一般都挨在一起,中间没有任何遮挡隐私的设施,难免会让妈妈们对可能进入的男士感到不适。而在“育婴室”中,只需要合理分布设施,在喂奶的座椅四周装上帘子,或者专门隔出来一个妈妈喂奶的区域,就能解决这样的问题。



吃喝拉撒是我们最基本的生理需求。联合国儿童基金会项目负责人桑杰·韦杰塞克若曾说过:“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不着手解决厕所这个问题,即使在最贫困的社区或是在紧急状态下也不能例外。”而在私密、安全、卫生的环境中如厕,既是满足人的生理需求的一部分,更是保证人的尊严的必备因素。


虽然经过国家投入百亿的“厕所工程”,以及为期三年的“厕所革命”,截止到2020 年,我国的绝大部分地区已经实现了“厕所自由”,但在体恤残障人士、儿童以及母婴群体的特殊境遇上,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在“世界厕所日”这一天,我们希望,围绕节日的内涵,通过探讨节日背后与所有人息息相关的问题,让更多人关注如厕这一基本需求中的诸多问题。我们也希望,在未来,当我们在面临其他问题时,也能如面对“厕所困境”这般,多一些包容与理解,也多一些思考和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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