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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了一个世纪的她走了:坚韧的演员,伟大的母亲!

2022-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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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幸福过、快乐过,也怨恨过。我这辈子在工作和家庭上吃苦、受难很多,人终究都有过美好生活的愿望。

但我从不认命,我会分析,就像剥桔子,把这些心结一个一个、一层一层地剥开。”


——秦怡


坚韧的演员


2022年的母亲节,在天下儿女为亲爱的妈妈祝福的日子,有一位让人心疼的妈妈,过完了母亲节,她离开了5月的人间。



秦怡出生在上海家庭,姐妹众多,封建观念也很陈旧。所幸,在怡和洋行做账房先生的父亲,经常带小秦怡去看电影。

小时候的秦怡很爱看书,但更爱看电影。当时上海南市的少年宣讲团,是她最爱去的地方,在那里,她接触到了许多爱国话剧。


细看秦怡的成长史,她的成就似乎就在每一步脚踏实地的努力之中。

抗日战争爆发,上海沦陷。16岁的秦怡和当时大多数时代青年一样懵懂和坚定:不做亡国奴,要抗战。她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偷偷买好了船票,抱着要当一名战地护士的梦想,揣着几十块钱独自离开了家。

几经辗转,秦怡到了重庆。虽然一个人在外地,但她还是一有机会就去看话剧。也许就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1938年,热爱话剧的她竟意外被话剧导演相中,加入重庆中万剧团。

1938年,秦怡出演了人生中第一部话剧——《中国万岁》。没有任何表演经验的她,格外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演出机会。虽然只有一句台词:“我也要去”,但她排练得特别用功,一个人对着墙壁不知练习了多少遍。

1958年,秦怡创作了代表自己一生的电影《女篮五号》——这部体育精神浓厚的影片,不仅影响了一代中国人,也成为秦怡本人的精神财富。从那时起,她就对体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也给了她良好的身体素质,始终活跃在一线银幕。


改革开放后,秦怡相继又出现在《风浪》《苦恼人的笑》《海外赤子》《雷雨》等12部影片。难能可贵的是,她一点也没有大明星的架子,无论大戏小戏,主角配角,分配什么就演什么,各类妇女形象一经她的塑造,总是那么光彩夺目。


秦怡不喜欢被人称为“明星”,她说自己只是一个“演员”,一个用心演戏的演员。《女篮5号》的导演谢晋曾回忆说:“我那会儿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可人家秦怡早就是大明星了,但是她很尊重我。当时拍摄条件不够好,秦怡主动跟大家一块睡通铺房间,没有一点大明星架子。”



伟大的母亲


在演艺事业上顺风顺水的秦怡,却在岁月无情变迁中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磨难。

1958年,秦怡的丈夫金焰在拍摄《暴风雨中的雄鹰》时,为了抵御高原的寒冷,他饮酒过量,造成了胃出血。4年后,他又进行了胃切除的手术,手术引起的并发症彻底摧毁了他的身体。


此后的秦怡,一边要拍戏,一边要照顾卧病在床的丈夫,不久,她也被查出患有肠癌。术后刚能下地,她又拍戏去了。

1983年,丈夫金焰不幸离世。秦怡本以为从此负担能够减轻一些,谁知儿子查出有精神类疾病。只要一发病,金捷就把药扔得到处都是,抓住秦怡就往死里打。金捷1米8的身高,正好打秦怡的头。秦怡双手捂着脸,弯下腰去对儿子说:“孩子,你别打妈妈的脸,妈妈要拍戏,你打妈妈的背吧!”

之后的几十年间,秦怡对儿子倾注了全部的爱。儿子发病时会对她拳打脚踢,因为肠癌动过几次大手术,秦怡最怕的不是自己身体上的痛苦,而是自己活不过来,儿子没人照顾。

秦怡常常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有时金捷服了药,情绪稳定下来,又流着泪问秦怡:“妈妈,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当秦怡告诉他真相后,金捷哭着说:“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打您了。”然而,当病情发作时,他又照打不误。秦怡每隔几天,就要遭儿子一顿毒打。

那时,许多人劝秦怡把金捷送到精神病院,让他自生自灭,否则她说不定哪天会被儿子打死。秦怡流着泪说:“金捷毕竟是我的骨肉,他已经这样了,我怎么忍心将他关进精神病院?”秦怡觉得,正因为儿子有病,她才应给他更多的关爱。

在生活中,秦怡无微不至地照顾儿子,她几乎每天都要给金捷洗头、洗澡、换衣服,按时给他吃药。有时去外地拍戏,她也把儿子带在身边,她担心把儿子放在家里,又会加重他的病情。

别人家的孩子有的东西,她也让儿子拥有。有一年,金捷对秦怡说:“妈妈,好多人都有手表,我也想有一块。” 秦怡马上带儿子去商店买了一块海鸥表,并亲自给儿子戴上,碰到熟人和朋友,她还高兴地说:“我的儿子也懂得要表了!”


为了让儿子有更多的乐趣,秦怡绞尽了脑汁。开始,她给儿子买了辆自行车,儿子学会后,在前面使劲蹬,秦怡在后面拼命跑,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金捷喜欢各种电气开关,为了满足他的要求,开启他的智力,秦怡特意请人在屋里安装了一个不会有触电危险的电闸,每天开关电闸就成了儿子的“工作”。有时晚上拉下电闸,屋里漆黑一片,秦怡恭敬地“请示”儿子:“小师傅,麻烦你把电闸合上,给我送点电吧。”这时,金捷瞧一眼妈妈,得意洋洋地合上了电闸。

一次,秦怡带着儿子到小区附近的公园里散步,看着公园里桃红柳绿,假山和喷泉,金捷突然高兴地说:“妈妈,这里我来过,我画过这儿的树。”秦怡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让儿子再说一遍,金捷有准确无误地重复了一次。秦怡看着儿子的眼睛说:“想不想画这里的花和树?”儿子大声说:“想。” 秦怡这时才记起,儿子从小就喜欢画画,但她从来没把这当成一回事,自从儿子患病后,她把他的画夹和纸笔都收了起来。


见儿子竟想画画了,秦怡飞快地跑回家,取下画夹、颜料和笔,再跑回公园。金捷画桃花和柳树,不仅画得非常像,而且还很传神。秦怡一下子对儿子的前途有了信心,她想,儿子不能整天浑浑噩噩,也该做点什么了。

在母亲的鼓励下,金捷渐渐取得了一些成绩。2001年,施瓦辛格来上海参加一个活动,偶然一次机会,他看到了金捷的写生画《衡山公园》,立即被活泼洒脱的画面吸引住了。当得知是患有精神疾病的金捷画的时,他连呼:“这真是个奇迹!”他花重金把这幅画买回去收藏,并亲切地与金捷合影留念。


2007年,金捷因病去世,秦怡痛苦不堪。亲友们劝她:“你是一位坚强的妈妈,为儿子付出了太多,没有什么可自责的。如果不是你的隐忍和坚强,金捷不可能活到现在。”但秦怡知道,儿子虽然患病,但善良懂爱,他一定希望自己好好活着。


秦怡,以一位女性柔韧而又刚强的力量支撑起了苦难重重的家庭,也抵挡住命运给的磨难。
 
秦怡的美,来自她的外表,更出于她坚毅柔韧的信仰和性格。

“中年丧夫,老年丧子”。身处逆境而从不灰心丧志,能够以极大的韧性迎接苦难克服苦难,永远表现为从容不迫。就像是她交给生活的答卷。

END
作者:知子花,部分图文源自网络,侵权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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