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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英国的当代文学中,看见世界文化的影子

2022-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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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英国最为引以为傲的传统,自从现存的八世纪英雄史诗《贝奥武夫》以来,已有上千年的历史。


Geoffrey Chaucer 1343-1400


 

到了文艺复兴以来,更是在乔叟,莎士比亚的创作之下,推动了古英语向现代英语的迈进。《哈姆雷特》,《罗密欧与朱丽叶》成为了脍炙人口的世界经典。

 







随着二战之后全球化,英国文学在跨文化的语境中涌现出越来越多的少数族裔作家,学界称之为“移民文学”。定居英伦的他们凭借作品也逐渐得到了诺贝尔等英国国内外的权威学术共同体的认可。其中不乏以“移民文学三雄”著称的萨尔曼·拉什迪,奈保尔以及石黑一雄。

 

今天,小布就来和大家聊聊他们的作品,以及他们背后的故事。



1


奈保尔




  • V.S.Naipaul 1932-2018



V.S.奈保尔1932年出生于特立尼达和多巴哥的一个印度裔家庭,此时特立尼达和多巴哥仍然属于英国统治,而奈保尔的祖父虽然曾经为印度最为尊贵的婆罗门种姓,但是却作为英国派遣至中南美洲的契约劳工。虽然家庭环境艰苦,且宗教气氛浓厚。但是奈保尔的父亲却偏偏对此不感兴趣,而是自学识字,阅读,成为了当地英文出版的报刊《特立尼达卫报》的记者。


奈保尔正是在这种热衷英国文学的环境下成长,自幼熟读狄更斯,莎士比亚文学著作。这使得他在1950年凭借奖学金报考了牛津大学。即便是在牛津期间,他仍然与父亲多有通信往来,他的父亲总是鼓励他“不要害怕成为艺术家。”


               


牛津最初的几年带给奈保尔的是困惑与忧郁,这些成为了奈保尔创作的灵感来源,从印度-特立尼达和多巴哥-英国的复杂关系之中勾画出了某种英国帝国时期的地形图,而奈保尔这位身份相当特殊的作家则是这段历史之下的产物,在他的代表作《米格尔街》(1959)中,十七个短篇描述了特立尼达西班牙港的米格尔街的故事,这些人们往往感受到麻木,虚无,只能通过廉价而放纵的享乐来排解痛苦。


               


奈保尔的创作类似笔触有些类似同时期欧洲存在主义文学浪潮之下的阿尔贝·加缪的作品,人物无法寻找到意义,所剩之物仅有活着,或者说,存活。值得注意的是两人经历的异常相似,阿尔贝·加缪出生于法国统治之下的北非国家阿尔及利亚。另一方面,奈保尔也指出了这种痛苦绝非完全是形而上的,更多的仍然包括后殖民因素,被殖民者模仿殖民者的控制和支配手段,促使米格尔街是一个充满男性统治以及男性暴力的场所,但是相比起厌恶,奈保尔对他们更多的是同情。


               


除却小说以外,奈保尔也以游记著称,其中不乏大名鼎鼎的《印度三部曲》,其中包括《幽暗国度》,《受伤的文明》,《百万叛变的今天》三部写成于不同创作时期的作品,跨度长达25年。奈保尔的印度游记同样体现了英国移民作家的身份困惑。印度虽然固结于他的血统之中,但对于生长于特立尼达和多巴哥,英国的奈保尔而言,却又显得十分陌生。


               


对于印度的他者态度也是奈保尔的作品备受争议的一大原因,在《幽暗国度》中,奈保尔第一次来到印度,但这个从未来到过的“故乡”却给奈保尔带来的第一印象却是“恐怖”,印度的官僚系统的腐败,糟糕的城市公共卫生状况,以及愚昧的人们。即便是第三次(《百万叛变的今天》写作时的90年代),奈保尔仍然感叹“自己并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印度人。”无法处理圆滑多变的关系。即便在《信仰的国度》,行迹中东,巴基斯坦,马来西亚等伊斯兰国度之时,仍然批判多于赞扬。

 

因而很多人,包括西方的后殖民主义学者都认为奈保尔的作品中体现了一种种族主义以及第一世界的傲慢,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奈保尔这位“暴躁的天才”所打破的,正是西方二战之后的后殖民学者,少数族裔文人对于“非西方”,对于“故乡”的盲目崇拜,神话。乌托邦不曾存在,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


2


拉什迪



Salman Rushdie 1947.6.19


或许英国“移民文学三杰”乃至英国现当代文学之中最具争议的一个,非《撒旦诗篇》,《午夜之子》的作者萨尔曼·拉什迪莫属,拉什迪出生于印度独立,印巴分治前夕的孟买。在他日后的创作之中,被描述为一个奇迹般的时刻。




和出身于牛津大学的奈保尔类似,拉什迪同样出自英国的顶级学府剑桥大学的历史系,这使得他对于文化,历史以及社会议题相当敏感,在剑桥大学期间,他所就读于剑桥大学国王学院——剑桥大学历史最为悠久也是最为反建制的学院。该学院的氛围与拉什迪敢于质疑传统的无神论者身份——这在宗教传统繁杂,浓厚的印度是难以想象的——一脉相承。


               


拉什迪的写作颇为类似同时期在拉丁美洲流行的魔幻现实主义小说,却又有几分后现代的拼贴与反讽色彩。他经常使用印度宗教,伊斯兰之中的神话,《午夜之子》戏仿了《一千零一夜》以及《罗摩衍那》的叙事风格,全书的主体是一个行将生命尽头的主人公的回忆,小说中设定,在印度独立的这一非凡的历史时刻的夜晚诞生的1001个孩子具有各种各样的超能力,距离零时越近的法力越大,其中包括主人公萨里姆和另一位,名为湿婆(这里借用了印度教中的湿婆神)。两人的对立,斗争则如同拜火教,伊斯兰教以及印度教共同的传统——善恶的二元对立。并由此穿起二十世纪后半叶南亚次大陆的历史,如孟加拉政变,中印边境战争等等。

 

《纽约书评》 称它是 “这一代人英语世界出版的最重要的书籍之一。”该书获得了英国国内文学最高奖项布克奖,以及1993年的“特别布克奖”。但是《午夜之子》因为小说中的情节部分影射了英迪拉·甘地的紧急状态政策,却无法在印度发售。在《午夜之子》中,英迪拉·甘地被描述为一个寡妇,她发布紧急状态的原因是为了摧毁“午夜之子协会”——一个如同X战警般的,希望推动印度发展的超能力组织——巩固自己的权力,在现实之中,紧急状态政策的发布的确推进了英迪拉·甘地将国家权力据为自己以及好友Bansi Lal所有。在小说中,英迪拉(“这位寡妇”)有着一侧黑一侧白的头发,比喻印度同时由公开与地下构成的政治体制。


1989年出版的《撒旦诗篇》事件更是将拉什迪这个名字推向争议的顶峰,全书以吉百列和萨拉丁两个经历空难之后获得超能力的人物所做的一系列的幻觉作为剧情主线。穆斯林基要派群体认为故事的其中一条支线中的人物Mahound影射了伊斯兰教的先知穆罕默德创建一神教的经过。此书导致了英国与伊朗的断交,而拉什迪也因此长期生活在英国政府的庇护之下数十年之久。这本书政治立场究竟如何,只能任由历史评说。但拉什迪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以及精彩的语言表现能力是无可否认的。

3


石黑一雄



Kazuo Ishiguro 1954 11.08


如果说前两者由于出身英国殖民地,带有鲜明的中东或南美的后殖民色彩,那么作为英国“移民文学三杰”中最年轻的日裔作家,2017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日本裔作家石黑一雄,则在英国忧伤的遗产文学与日本物哀美学,以及后现代文学的叙事诡计游戏之中寻找到了一个平衡点。


               


虽然他主要描写十分英国化的,带有感伤与遗产色彩的风物,但却又有几分类似仅仅存在于记忆尽头的童年的长崎,而此时距离原子弹的爆炸仅仅过去了十年,此时虽然日本正在逐渐从战争中恢复,但长崎的废墟仍然对年幼的石黑一雄造成了他对于世界的第一印象,并在随父亲前往英国,接受西方教育之后逐渐变成了一个暗淡的虚影,他的处女作《远山淡影》正是这样的一个故事:一个战后移居英国的日本女星悦子对于战争阴影的回忆。

 

传统英国文学中对于“美好旧日”怀念了一个如何处理(或许是告别,或许是证实)记忆的哲学问题,也是关于战争,殖民的伦理学(日本作为二战的发动方,英国则是曾经辉煌一时的殖民帝国)。他的写作经常会令人想起另一位声名显赫且具有英式色彩的英国当代作家伊恩·麦克尤恩。


               

 

对于石黑一雄而言,重要的不是记忆,而是记忆被讲述的方式。石黑一雄所采用的第一人称叙述永远是不可靠的,在《告别有情天》(另一种译名:《长日将尽》)的后半部分,管家史蒂文斯在穿越现实和回忆之中最终发现自己所敬重的具有贵族气质的主人不过是纳粹的帮凶,而在《我辈孤雏》中,侦探班克斯冒着二战时期的炮火在二战期间回到上海调查自己父母失踪的真相,最终打破了被神化的童年,以及对于自己的父母道德上完美无缺的想象。他们并不愿意真正面对现实,因此选择了自我欺骗。





或许由于日本的“私小说”与英国伍尔夫,乔伊斯意识流文学传统的影响,石黑一雄可以将极其不寻常的经历变得对阅读者而言沉浸感十足。类似于伊恩·麦克尤恩写作了《我这样的机器》,石黑一雄同样对于克隆人,人工智能等当下的议题十分感兴趣。《别让我走》(另一种译名:《莫失莫忘》)以及《克拉拉与太阳》存在着未来元素,却无法被归于任何一种科幻小说的类型,正如评论家所说,石黑一雄“创造了一种纯文学科幻”,从社会学角度来看,这些作品很容易被理解为描写描写人类中心的非道德伦理社会的反乌托邦小说,例如在《别让我走》中,在英格兰乡村深处的寄宿学校长大的凯西、露丝和汤米三人不过是为了贡献器官而培育的克隆人,生命在30岁时走向尽头。



               


而《克拉拉与太阳》之中的主人公,AF(人工智能)克拉拉,在陪伴着这个有身体疾病无法“提升”(在故事之中)的少女乔西成长的过程中,随着乔西痊愈的同时,自己也逐渐报废,在堆场(报废场)之中度过了生命中记忆的最后时刻。


               

                   

然而不同于《我,机器人》,吉布森《神经漫游者》乃至迪克的《银翼杀手》,石黑一雄的著作关注的重点并不是克隆人,人工智能的生存权利问题,而是他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是自身有限认知的奴隶,但大多数科幻文学所提供的却都是某种上帝般的全知视角。


石黑一雄则反其道而行之,他不曾挑战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定律之中“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类”的律令,而是借这种极度的遵守重启个体与超越者(上帝,命运)之间的关系。在《克拉拉与太阳》中尤为明显,克拉拉相信谷仓——这个她所目光能及的最为遥远的距离——是太阳的居所,向太阳祈祷就可以治愈乔西的疾病。所有的信仰都涉及激情与牺牲,为了超验的他者,她甘愿献出维持生命的Peg-9溶液摧毁“库廷斯机器”这个读者直到故事结尾都不知为何物的装置。《克拉拉与太阳》似乎回到了《告别有情天》中的管家视角,又如同日本武士道中“武士道者,死之谓也。”的精神内核。

 

和石黑一雄的其他作品类似,《克拉拉与太阳》容许更为开放的解读,乔西真的痊愈了吗?也有人认为,自从克拉拉摧毁库廷斯机器的那时起,她的记忆就已经错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在《克拉拉与太阳》的最后,她终于成为了一个人类,她同样使用编造的虚假记忆进行自欺,因而在全书中最为温柔的描写都值得质疑。

 

石黑一雄本意真的如此吗?或许优秀的文学作品是没有唯一的答案......



“移民文学”的写作极大地扩充了英国文学的表意空间,它令我们注意到英国文学并不仅仅是盎格鲁-撒克逊人专属的文学形式。另一方面,我们发现,这些移民作家往往将英国留学作为写作生涯的起点,以前面提到的“移民文学三雄”为例,奈保尔出身于牛津大学,拉什迪出身剑桥大学国王学院,而石黑一雄则是肯特大学和UEA。


               


对于拥有创作文学梦想的学生而言,小布建议选择的是英国富有特色的创意写作和比较文学专业,它们均属于英语文学专业的分支,前者主要通过Workshop,广义文学(包括戏剧,电影,新闻等传播媒介)精读的方式增进学生的写作实践。后者则更多涉及跨学科的人文社科理论学习,超越传统文学的研究方式,教授往往来自各个院系。对于英国本地的学生而言,创意写作则是热门中的热门,如果期待更为local的留学体验,那么创意写作将是你的不二之选。

 

However, every coin has two side,作为文学相关专业,创意写作对于学生的语言成绩要求也相当之高,作为“小牛剑”的圣安德鲁斯大学的Creative Writing (MLitt)甚至要求总分和小分不能低于8!并要求提交Writing sample,可以用“苛刻”来形容。其余几所院校如爱丁堡,曼彻斯特也基本需要成绩在7(小分6.5)左右。不过不要慌,布谷龙途的师资深耕国际英语教育多年,我们拥有特色小班以及一对一课程项目,帮助大家度过难关,拿到dream school的of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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